这名男子正是谢临的密探,他三两步走进来,先给谢临行过礼,又将一张纸条递给他。
谢临展开一看:“天宝斋?”
“是。”密探解释道,“就在两天前,望月楼举办了一场拍卖会,会上卖出了一幅高达三万两白银的墨竹图,名叫《竹林听泉图》,出自一个号称东竹居士的文人之手。属下当时便觉奇怪,一个无名之辈,即使画得再好,又怎么可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于是便去查了这幅画背后的天宝斋,果然发现这个天宝斋,居然是姚家的产业。”
谢临听完,把字条对折放到桌上,笑了笑:“姚广溥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用卖画卖古董的办法洗黑钱,是古来贪官污吏最常使的法子。他有什么信心,觉得能躲得过别人的眼睛?”
“那个买画的富商可查清楚了?”
密探躬身一揖:“还没,属下怕被他们察觉,毁灭证据,急着回来禀告您,属下这就去查。”
谢临难得觉得不那么紧绷了:“去查吧,查完了,就把人抓起来,只要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就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
顾惜微自从那日去找了吴仲亨后,便一直惶惶不安。她还没出阁,行事不便,只能让柳姨娘找娘家的弟兄侄子帮忙在外头打听。
可一连几天,都没有听到赵武章被弹劾的消息,顾惜微的心渐渐死了,疯狂地滋生出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