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导演概念先行的臭毛病又犯了,“女人也在防范着女人”这段凶猛、残酷的关系被隐藏在增税征战的历史下,隐喻女性在四分五裂的议会中如何精明运用影响力扩大个人目标. 空旷厨房和回廊充满令人迷惑的鱼眼镜头,夜景里演员脸部闪烁烛光的摄影若[巴里林登],塞满织锦挂毯和镀金的房间进一步突出女王的封闭内心. 除了充满滑稽恶语的放鸽打靶场景,兔子也是内心象征,开场脱掉礼服王冠的安妮急切寻求莎拉认可,莎拉却抱怨安妮失去孩子作为替代品的兔子宠物,女仆抓住安妮的好感打开笼子抱起宠物夸一番,放逐莎拉一族的安妮结尾对鞋踩兔宝宝的女仆发出犬吠般命令,养的兔子在房子里四处乱窜,看穿女仆的安妮内心一片混乱. 习惯占上风的莎拉在坠马戏后黑头巾遮住独眼,更趾高气扬,但她对女仆不新鲜的下毒、吋信招数无法从容还击来看,人物刻画上层次浅薄. 很私人也很有心机的作品,年轻强壮、也饱经波折的以色列人来到巴黎,抛弃了自己的母语,妄图重新扎根在一片“自由”的土地上,但为他将巴黎的大门漏开一条门缝的情侣,对他终不过是各取所需. 深陷乏味生活的平庸作家,需要他的痛苦与磨难来汲取灵感,拨弦弄管的白富美,需要他如雕塑般的精壮肉体来满足欲望. 在这种暗藏默契的病态模式之下,是西方国家对难民苦难生活居高临下的消费以及对其劳动力想当然的觊觎. 而站在难民的视角来看,无论是选择极端的暴力行为,还是讨好地试图融入,事实上他们从来就不曾被真正关注,也不可能在西方国家寻得真正的自我认同. 西方只接受符合自己的价值体系的人,否则即使再高昂的呐喊,也会在整饬的管弦乐中变成失声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