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奥斯·安乐,欢迎欢迎!”两个土匪中年龄较长的一个招呼奥索,“怎么,你认不得我了吗?”
“认不得。”奥索把眼睛直盯着他。
“真怪!一把胡子,一顶尖帽子,就把你换了一个人!喂,排长,再仔细瞧瞧罢。难道你把滑铁卢的老伙计都忘了?记不得勃朗陶·萨伐利了吗?他在那倒楣的一天在你身边咬了多少弹壳[123]!”
“怎么!是你?”奥索说,“你不是在一八一六年上开了小差吗?”
“一点不错,排长。当兵的玩艺儿教人起腻。再说,我在本地有笔账要算。啊!啊!契里,你真是个好孩子。快快拿东西来吃,我们饿死了。报告排长,你真想不到我们在绿林中胃口多好——孩子,这是谁给的,高龙巴小姐还是村长?”
“都不是的,叔叔,那是磨坊女人送您的,另外还送了一条毯子给妈妈。”
“她有什么事要求我呢?”
她说她雇的垦荒的吕葛人,现在要她三十五铜子一天的工钱,还得供给栗子。因为比哀德拉纳拉往下那一带,有热病流行。”
“那批懒骨头!让我看着办罢——排长,别客气,一起来吃饭好不好?老乡当权的时代,咱们一块儿吃过的饭比这个更要不得呢。可怜那老乡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