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绸布是一会儿用来擦银盘子的,那些盘子必须擦干净,放在琼花台,装各种瓜果糕点。
“是啊,就说你手上那些布吧,这可是寻常人买不起的料子。”陆映泉昔日毕竟是官家千金,见多识广,所以比较识货,于是开口说道,“绫罗坊去年出的缎子,我入宫之前,一两银子一匹,虽然今年已经不是新货了,可也不便宜。我估摸着,价钱能让寻常老百姓做好几身成衣了。”
“一两银子一匹的缎子,在宫里只能当抹布。”白芷接着陆映泉的话,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形吧。”
“你们都少说几句吧,再多的感叹和抱怨,都改变不了现状,反而有可能祸从口出。”云瑶提醒着,众人便不再做声。
可刚走了没几步,却见前面岔路口两个太监押送着一个宫女,朝着慎刑司的方向而去。
那宫女没有大哭,也没有求饶,而是默默地啜泣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有苦难言一样,没有丝毫反抗,可是那哀戚的模样却还是感染了前往琼花台的众人。
“这几日已经看到好几个被送到慎刑司的宫女和太监了,她们犯了什么错啊?”陆映泉有些好奇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