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直到把叶霁州的学历和知识贬斥得一文不值，脸上还要装出老大哥的样子，告诉他，这是为了他好。
反智、低能、一点儿不优雅。
这是叶霁州对这群中年男人唯一的评价。
然而再反智再低能又能如何？他现在要把项目做下去，再反智，再低能，都只能捏着鼻子，接过他们递来的一杯又一杯的酒。
叶霁州平常也算是圆滑的人了，然而碰到这种社会熔炉炼造出来的渣滓，他还是觉得他在无耻方面，比他们低了很多个段位。
趁着去洗手间的当口，叶霁州就着洗手池的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扑在脸上，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他本来就不是喝酒的料，这样一来，虽然胃里依然难受得吐不出来，他却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揭开之前买的解酒药，就这么囫囵吞了下去，怪异的味道瞬间蔓延到他全口腔，也不知道是那药真有奇效，还是叶霁州的心理活动，他居然当场就感觉好受一些了。
叶霁州转过身，扯过旁边的纸巾，打算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结果才刚扯下纸，他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叶霁州？”
他猛地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要躲，可是已经晚了。陆莞不由分说地走上来，一把扳过他的肩膀，酒气扑面而来，她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她跟叶霁州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她居然不知道叶霁州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