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棠满脸委屈,给自己抱屈解释道:
“明公,这我又怎么能知道,转运渡驿口口声声说是押船官吏不许换官船入河,可我等却知道渭船不入黄河的规矩,难道是我等非要让官盐沉船心里才痛快?假如真是如此,我等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被圣人责骂,满门抄斩?”
“这样做,对官榷院没有任何裨益之处,再者说了,即便真是笔墨吏这样要求他们,也与这些笔墨吏有关,官榷院派这些笔墨吏去押船是不假,我等可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万一他们黑了心,真歪曲了官榷院的意思也是有可能。”
“知人知面不知心,官榷院只有发公验的权力,渡驿馆负责开船行运,押船的笔墨吏说了什么,那就与我们完全无关了。”
“至于原定九月入河为何提前到七月,这一点确实是我们吩咐的,但这却是圣人的命令,就更与官榷院无关了。”
赵秋棠和漕帮一样,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他对这中年老官的话好奇起来:“圣人的意思?”
“是!”
随后,赵秋棠拿出一个秘折递给尉迟骏,趁着他打开秘折,仔细浏览其中内容,赵秋棠叉手在心解释道:
“圣人早在数月前就命盐务衙门开始制作新的官盐,这种细盐比粗盐要好上几十倍,一旦在大端全境铺开,将再无粗盐的用武之地,届时粗盐的销售岁入将会锐减,甚至于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