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小小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她多想了,罢了,往后不再念着这回事就是了。
“不必。”赵晢回了二字,转身去了。
李璨抱着缠丝纹的锦被,靠在枕头上,怔怔出神。
她不曾即刻便走。
她知道,赵晢一定会留人在门口守着。
所以,即使她睡不着,也要乖乖在这处待个把时辰,才能回家。
她抱着枕头靠在床头,想了许多。
小的时候,赵晢对她不是这样严厉的。
那时候的他,便不爱说话,她与赵明徽、赵音欢玩闹时,他常常负手立在廊下,小大人似的望着他们。
但他会给她预备各种小玩意儿,春日里给她做纸鸢,夏日里采莲蓬,秋日摘果赏菊,冬日里做陀螺,陪她打冰凌,教她骑马、打马球、玩推枣磨……
长大之后,这些都没有了,他对她日益严厉,什么小玩意儿也不会给她预备,且再也不会瞧着她胡闹了。
她想着想着笑了,再细思量却又哭了,如今,周羡如来了,她该走啦。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她将糖糕糖果唤进来,换了身衣裳,双螺髻也重新绾了,处处整理妥当了,这才出了寝殿的大门。
“七姑娘怎么从殿下的寝殿出来了?”周羡如自一侧树后,缓步踱了出来。
她早得了信,在寝殿外头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