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像是磁石,吸引着她努力想看个清楚分明。但他眼里的神情不是深情,不是思念,只一味得幽深。让她越看越觉得看不真切。
这刹那不弃身后的护卫拔刀出鞘。朱福一掠而至,手已抓向陈煜的肩头。东方炻的柳叶眉变成了小飞刀。
再是郡王,这动作也叫轻薄!
陈煜开口,声音里带了丝惊疑,又带了丝不确定:“花不弃?你是花不弃?”
朱寿停了手,护卫们以他马首是瞻,迟迟疑疑,紧紧张张地盯着失态的东平郡王。
东方炻眉梢一扬,想起陈煜还不知道不弃进了朱府的消息。
若不是长年玩变脸,不弃肯定会忍不住喷笑。她眨了眨眼,见陈煜摸着她的脸不肯松手。她暗骂陈煜表面端庄,骨子里一样的色。借着表现惊诧演一出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戏码揩她的油。两片红晕情不自禁地飘上脸颊。
他背对着门,高大的身材自然挡去了身后众人的窥视。陈煜满意地摸着不弃的小脸蛋儿,对东方炻目光的不悦终于烟消云散。
这样就可以让我不生气?不弃适时的眼睛一瞪,似才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拍开陈煜的手掌。
陈煜哪肯放过她。双臂一揽抱了个实在,闭上眼睛下巴在她发间轻轻摩挲着:“不弃,你没有死……父王总算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