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童年起他就作诗,这是他热烈的需求。他的素描,信札,散页上面满涂着他的反复推敲的思想底痕迹。不幸,在一五一八年时,他把他的青年时代底诗稿焚去大半;有些在他生前便毁掉了。可是他留下的少数诗歌已足唤引起人们对于他的热情的概念[298]。
最早的诗似乎是于一五○四年左右在翡冷翠写的[299]:
“我生活得多么幸福,爱啊,只要我能胜利地抵拒你的疯癫!而今是可怜!我涕泪沾襟,我感到了你的力……”[300]
一五○四至一五一一年的,或即是写给同一个女子的两首情诗,含有多么悲痛的表白:
“谁强迫我投向着你……噫!噫!噫!……紧紧相连着么?可是我仍是自由的!……”[301]
“我怎么会不复属于我自己呢?喔神!喔神!喔神!……谁把我与我自己分离?……谁能比我更深入我自己?喔神!喔神!喔神!……”[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