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对李梦芸说:“您一个人带孩子,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李梦芸给郑老师削了个苹果,嘴唇抿着笑了笑:“您吃这个吧。”
郑老师也笑了,伸手接过苹果,慢慢地咬着吃掉了。
过了一年左右,某个礼拜天,费鹰陪杨南跑去参加了个小比赛。杨南那天发挥太失常,早早出局了。两人没多耽搁地直接回去了,于是费鹰比原本预计的早了好几个小时到家。
一进家门,他就发现地上多了一双男人的鞋。李梦芸的卧室门紧紧地关着,隔着那扇不算厚的木板门,费鹰听见屋里传出女人轻微的呻吟。
那天费鹰在路边的水泥墩上一直坐到晚上才回家。
他看着太阳西落,天色渐暗,远天有火一样的流云涌动。这是头一回,费鹰懂得了李梦芸在母亲这个角色背后,还是一个女人。而她在他所熟悉的母性之外,还有着一个女人对爱的向往与渴望。
门板后的呻吟听起来好像有点痛苦,但那点痛苦的表皮下分明透露出极大的愉悦。
费鹰想到了八岁那一年的夏天夜晚,他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像费问河一样让李梦芸痛苦,也会有郑老师这样的男人可以让她如此愉悦。
再后来,有一天早晨,费鹰早起上学,路过李梦芸的服装店门口,发现门外被贴满了大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