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一口气松懈,赶紧喝口水压压惊。
她也是拿了别人的钱,才把感冒药说成是避孕药的,这钱赚得真不容易。
回到车上,陈深抽出烟的手有些抖,他将烟咬在嘴里,打火机点燃的瞬间,眸底被一簇而起的光给照得更加冷漠。
他踩在刹车上的脚慢慢松开,然后落在油门上,不断地加速。
*
一晚冬风浸过了秋夜,天气骤冷,离除夕也越来越近。
许禾柠想回去过年,她每天每夜都在思念那个小老太太,但她现在只知道奶奶被陈深藏起来了,他却没把具体的地址告诉她。
许禾柠按照之前的座机号回拨过去,但保姆的嘴很严,怎么套都套不出她们现在在哪。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问陈深。
只不过许禾柠想到他,脑袋就开始疼。
她趁着白天没课逛了趟商场,给奶奶里里外外买了一整套衣服,特别是那件过臀的鹅绒服,又轻又暖和,很适合老家的天气。
季岫白回来时,见许禾柠在衣帽间收拾行李。
巨大的行李箱中塞得满满的。
男人颀长的身子往门口轻靠,灯光担在他肩头处,精致的五官仿若被镌刻,他盯着许禾柠蹲在那的身影。
“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