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风吧?”普吕当大叔答道。
“风?……可我觉得,今天晚上,直到半夜,一直是一丝风也没有的。”
“菲尔·埃文思,这可是明摆着的事。如果不是风,那你说是什么?”
菲尔·埃文思抽出刀,准备去挖门旁边的墙壁。要是门只是从外面上了插销,或者钥匙还留在锁眼里,也许只要挖一个洞就能从外面把门打开。
挖了几分钟,除了刀子被弄得缺口断尖,变成一把千齿锯以外,没有任何结果。
“挖不动?”
“挖不动。”
“我们呆的这间房子该不会是一间铁板舱房吧?”
“不像,这些墙,敲起来根本就没有金属声。”
“要么是铁木的?”
“既不是铁也不是木!”
“那是什么呢?”
“说不上来。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种连钢刀也划不动的东西。”
普出当大叔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口里骂着,脚使劲地顿着地板,手里扼住想像中的罗比尔的脖子。
“冷静些,普吕当大叔,”菲尔·埃文思劝道,“冷静些!你也来试试。”
普吕当大叔试了试,可是,即使是用他小猎刀最锋利的刃日也划个出一道印子,更别说把墙壁挖穿了,简直就像用普通的刀子去划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