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说到此,顿了顿,驼叟忙偏首问道:“后来怎么样呢?”
管家把旱烟袋锅子里吸尽了的残烟灰,向地下磕去,又拿起那旱烟袋,嘴对嘴地吹了两口,这才放在一旁,接续前言道:“她自到府内,总凡一切琐难事,颇能体会福晋的心意,所以福晋很喜爱她。她来了十几日,花儿、朵儿、衣儿、布儿,福晋很赏了她些。不料今天一早,她忽然失踪,所有的不但府中未失何物,而且连福晋赏她的那些衣物,全有条不紊地好好放在那里,一样都未拿去。你说这事真令人莫名其妙了。
她以外还给福晋留了个字条儿,上面不过是感谢福晋待她厚意等语。你说这女子无缘无故忽来忽去,是何居心呢?”驼叟听罢,心中一动,那管家又闲扯了一阵走了出去。驼叟看那管家去后,也熄灯就寝,心中仍是寻思。
到了次日清晨,驼叟刚沐盥毕,就见府内一家丁跑进来道:“外面有人要见你!”驼叟听了一怔,心想:“这人是谁呢?
我到此地,所有旧日一些亲友,我均未前去探问。再者我在王府,外面并无人知晓呀。来的这人又是哪个呢?”心下不由得起疑,便随了这家丁走了出来。到府门外一看,是个中年汉子,面色瘦,衣冠齐楚,站在那里。驼叟看这人倒也有几分面善,仔细望去,来的这人非是别个,正是那刚刚灾除难满的周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