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诤言。我会转达的。”
卡斯皮摇摇头:“你刚才说到班布里奇的自责,使我想起俄国和美国两大枪族的鼻祖——卡拉什尼科夫和斯通纳。两人七十多岁时在美国第一次会面,见面时说:我们都是罪人,上帝的两群子孙拿着我俩发明的武器互相残杀。”
司马完叹息着,重复道:“武器科学家就像是令人憎厌的行刑手,偏偏又是社会不可或缺的。不过,现在不少国家已经进步了,废除了死刑,也不需要行刑手了。但愿有一天不再需要武器科学家。咱们等着那一天吧。”
私人访问结束后,卡斯皮把他们三人送回了特拉维夫。三个中国人很清楚,卡斯皮实际上是按照以色列政府授意,向他们宣布了非正式的断交。当然,以色列政府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利益,虽然断交但做得很有人情味,也很义气。
回到伯塞尔饭店后,史林心情相当抑郁。他太年轻了,虽然对双方的军力有基本的了解,但难免被偏见蒙蔽。现在,卡斯皮为他们指出了一座阴森森的冰山,它横亘在必走的航线上,正缓慢地、不可阻挡地向这边逼近。它是真实的威胁,不是海市蜃楼。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躲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