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尤塞夫那里拿过钱。”
“这我现在也可以相信了。”
威尔逊把手搭在露易丝的肩膀上说:“我对你说真心话,露易丝,我爱你。”
“这我确实相信。”他们并没有接吻。这样做还太早了一点儿,但是他们却并肩坐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手拉着手,听着秃鹫在铁皮屋顶上走来走去。
“那就是他的日记啰?”威尔逊说。
“他正在记日记的时候死的——噢,那里面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就是些气温什么的。他每天都记录当天的气温。他这个人一点儿也没有浪漫主义气质,天晓得她看上了他什么,值得干出这种事来。”
“我看看他的日记成不成?”
“如果你想看的话,”她说,“可怜的蒂奇,他没有留下什么秘密。”
“他的秘密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威尔逊翻了一页,读了读,又翻了一页。他说:“他睡眠不好日子很久了吗?”
“我一直以为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睡得像死木头一样。”
威尔逊说:“你注意到了没有,他这些讲到失眠的话都是另写的——后来加上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要比较一下墨水的颜色就知道了。还有这些服艾维盘的记载——做得很精心、很仔细,但是首先就是墨水的颜色不同。”他说,“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