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把我吃的死死的!”她拍开他的手,上扬的嘴角挂着几分傲娇。
打在手背上的时候啪叽一声,还挺响的。
再看他的手背,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迟聿把手背伸给她看:“红了,你看怎么办。”
顾鸢看他那一脸的委屈:“要不吹吹?”
迟聿:“亲亲也行。”
腻歪死了。
这人冷漠的时候能让你抓狂。
热情的时候让你招架不住很是头痛。
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之间的碰撞。
“不担心我把你送到悉尼了?”她握着他的手,像是把玩一样,这样他也安分了许多。
迟聿挑了眉:“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早晚而已,就想通了。”
什么逻辑……
“为什么是死?”
“再也没有迟聿了,不就是死了吗。”
“那你还会离开吗?”她问,小心翼翼的,心里其实有答案,只不过还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
他沉静了许久,才回答她:“会。”
“会离开……对吗?”
“嗯。”
迟聿抽回手,将袖子挠起,给顾鸢看手臂上的那条浅褐色的生命线,正在一点一点变短。这条线顾鸢早就看到过,很早以前也问过他这是什么,他说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