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以?小厮只是奴才呀!”苏绾的这句话脱口而出,许是觉得自己失言,忙又描补,“小厮也只是听了郡王爷的话,郡王爷才是妾身的恩人呀!”
此话一出,在场的女眷看向苏绾的目光可鄙夷了,什么报恩?不过是个贪慕富贵的贱人。
“敢情苏姑娘的恩人还有主子和奴才之分。”莫嬷嬷又扯了下唇角,回身恭敬对着沈薇道:“郡主,老奴的话问完了。”
沈薇点了下头,“辛苦嬷嬷了,边上歇会吧。”她高高在上斜了满脸通红的苏绾一眼,把目光转向了范氏,“烈大嫂子可是瞧明白了?苏姑娘是挺情深意重的,不过她是对权势富贵情深意重。若当初替她解围的是个路边的赖头乞丐,苏姑娘还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报恩吗?”
“扑哧。”沈薇的话音一落,不知是说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好似开了头,窃笑的人越来越多,头挨在一起轻声说起话来。
什么贱人,什么不要脸,什么下贱,这样的字眼不住地往苏绾耳朵里钻。还有那个嘉慧郡主,看她的眼神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好像她就是那地上的爬虫,多瞧她一眼就污了眼睛。这让苏绾既难堪,又屈辱得发疯。
她凭什么呀?她们这样养优处尊的夫人们凭什么瞧不起她呀?不就是比她多一个好的出身吗?她不平,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