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好久都没休息过了。
厉宴的德行她最清楚了,除了至亲,别人他是不会管的。
所以,一方面,他的确是在担心自己;另一方面,他也意识到了,这整件事情分明就是因他而起,愧疚也好,自责也罢,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她明知说出来厉宴心里会不舒服,但还是不合时宜地问:“你就没有想问我的吗?比如,我是被谁抓走的?”
厉宴嘴角一僵,握着的矿泉水瓶子瘪了瘪,咬着嘴唇沉吟半晌道:“我知道,要不是我和杜小芊......”
“别说了!”白茉莉忍不住打断他,重复道,“别说了......”
她再次把头瞥向一边,这时才发现,时间久了,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承认,自己至今还爱着厉宴,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条软肋所在,才如此有恃无恐,毫不顾忌自己的感受吧!
想着想着,白茉莉自嘲地笑了。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瞿之妙遥望远处,忽然看到车子后面大约几百米处的路边,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一匹深灰色的狼。
她眯着眼睛,又不自信地揉了揉眼眶,眼前一亮。
那匹毛发灰亮的狼奔驰而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离行驶的货车越来越近,瞿之妙仔细看觑,甚至都能看到他那双幽暗自信蔑视一切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