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仪最后有些受不了了。
她拦住岳行之,“我想和你谈谈。”
“好。”岳行之颔首,“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谈?我之前精通茶道,后来手受伤之后就大不如前,但是还可以献丑。”
听他说起受伤的旧事,看着他那伸不直的手指,雪仪就没有拒绝。
——她若是拒绝了,好像是嫌弃他一般。
受伤之后,他肯定是想和从前一样。
岳行之搬了煮茶的炉子到院子里。
虽然还有点冷,但是避嫌也重要。
岳行之做得不着痕迹,令人舒服。
雪仪看着他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便知道他是苦练过的。
可是从家逢变故到现在,他应该都很坎坷,怎么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不过这种话,到底不好问出来,总不能说,我觉得你过得太好了。
倒是岳行之,自己主动解释道:“我从前涉猎颇多,但是唯独对茶道,所爱甚深。后来遭遇变故,这也是一种纾解方式。”
雪仪想,比起那些纾解情绪只会找女人的人来说,岳行之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