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安王府的府邸有些年头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要请工匠班子来修缮,今年又不幸赶上了天灾,这城里有点本事能耐的班子都忙得脚不沾地,也就是丹娘颇有先见之明,早早就下了定金,请了工匠班子来修缮府内,连带着外院的家塾也一并算在内。
另有裁缝娘子登门裁剪衣裳,一应如常,抚安王府从上到下五六十口都要做一身新。主子们自然多一些,可下头的奴仆最少也是两套,这般花销看在沈夫人眼中就很不是滋味。
谁家高门大户这般厚待下人的,三五年穿一身新就不错了,这还隔两年做上几套的,多少银子钱都这么花掉了。
再一联想购置田产农庄的事情还未有个定数,她自然心里不痛快。
在吃药这件事上拿捏不了丹娘,她便另辟蹊径:“说起来,你到底年轻不懂事,当家哪里是那般容易的,你这府里如今也有这么大个摊子,花钱哪能这般铺张……”
丹娘笑而不语。
她自然猜到沈夫人要拿这话做戏,半点不意外。
对方说,她也就听一听,至于往后如何行事,还不是她 一句话的事情,犯不着为了两句说教就上纲上线的。
是以,沈夫人说得口干舌燥,丹娘听得都快打哈欠了。
不过在沈夫人看来效果不错,最起码儿媳妇没有流露出半点不快,更无半点反驳,始终笑盈盈地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