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捉摸着,“必须设法让詹妮小姐和船长握手言和。如果他俩就这样一直赌气下去,那什么都干不成。得使他俩开口说话,讨论,甚至争吵,互相谈心。如果詹姆斯·普雷费尔在这个过程中不自己主动要求作他今天拒绝的事,我情愿去上吊。”
可当他看见两个年轻人互相回避对方时,又不禁犯愁了。
“必须个法子。”他想。
第四天早晨,他揉搓着手,满心欢喜地走进哈里伯尔特小姐的船舱。
“好消息,好消息!”他嚷着,“您根本想不到船长向我说了什么了。哦,真是位可敬的年轻人!”
“啊!”詹妮问,一颗心砰砰直跳,“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要搭救哈里伯尔特先生,把您父亲从南军手中解救出。并带他回英国。”
“真的?”詹妮激动地问。
“千真万确,小姐。这个詹姆斯·普雷费尔,多好的人啊!英国人总是这样:要么太好,要么太坏!啊!他真让我感动,我愿为他赴汤蹈火,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听到克伦科斯顿的话,詹妮欣喜如狂。救出父亲!她从来不敢奢望!“苔尔芬”号的船长愿意为她拿船只和船员的生命涉险啊!
“瞧瞧这事,”末了,克伦科斯顿又说,“詹妮小姐,您真应该去向船长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