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的心震动到了几乎是慌乱的地步,她勉强的,痛楚的点头道:“对!”
“那么……”夜无色的样子更柔顺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就像耳语,她说:“飞雪,你发誓吧!以爹娘的在天之灵发誓吧!今生今世,你的孩子决不会跟我的孩子争夺极位。”
最后的一丝血色从夜飞雪的唇上褪却,这句轻得如几乎就像耳语的话,在夜飞雪听来却如山崩地裂,如狂风骤雨,如惊涛骇浪,如雷轰电鸣。夜飞雪不禁惊异的审视着夜无色,似审视一个从来未曾见的陌生人一般的审视着她。
天,夜无色真美,虽然她看上去有些病容,有些的苍白,有些的无力,可正是这种病容,这种苍白,这种无力造就了她那极具令人动容的娇弱。她那眼角眉端中无处不在的淡淡的忧愁,淡淡的凄苦,淡淡的哀伤,令到她根本无法狠心拒绝她的要求,哪怕是这样一个自私透顶的要求。
夜飞雪宁可夜无色咆哮着冲上来打她,骂她,就向战场上那种正面冲锋一样,对她发动无情的攻击,那她倒什么也不怕。可是,可是夜无色却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瞅着她,用充满了哀求的眼神瞅着她,这样的表情,和她小时候顽皮犯错之时,她为她向娘亲求情时同出一辙,这样的表情,叫她怎么硬得下心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