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严寒刺骨,正是变幻莫测的气候。镇上爆发了流感,考普兰德医生没日没夜地忙。他驾着道奇车穿越小镇的黑人区,这辆车已经陪伴了他九年,为了保暖,他把用鱼胶材料做的窗帘扣在了车窗上,他的脖子上紧紧围着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这段时间,他没有见到波西娅、威廉姆或赫保埃,但是他还在挂念他们。有一次他出门了,波西娅来看他,借走了半袋面粉并留了一张字条。
某天晚上,他太累了,虽然还有几个地方需要继续出诊,他却喝了杯热牛奶,然后上床睡觉了。他浑身发冷,发着高烧,一开始难以入睡,刚有睡意时,一个呼喊的声音传来。他疲惫地爬起来,穿着法兰绒睡衣就去开门了。门外是波西娅。
“主耶稣救救我们,父亲!”她说。
考普兰德医生打着寒战,把睡衣紧紧地裹在腰间。他伸出手捂住喉咙,盯着她,等她说完。
“是我们家威利……真是个坏男孩!他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但我们要做点事。”
考普兰德医生从门厅走到屋里,脚步沉重。他在卧室前停下来,找出浴衣、围巾和拖鞋,又回到了厨房——波西娅在那儿等着他。厨房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好了!他做了什么事?究竟怎么回事?”
“等我一分钟。我要理一下思绪,把事情想透了才能说清。”
他把炉边的几张报纸弄皱,顺手拾起了几根点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