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淡定从容尚未修炼到表面上不显山露水的程度,一顿饭吃得极其别扭,越瞧乐川越觉得他心里有鬼,格外殷勤,格外缠人。他看我也看出些不一样的火花,直截了当说我今天的眼神诡异得很,像欲求不满……我打他,他又改口说我眼神里带着戒备,像谨防他变身狼人,时刻准备落跑一样。
带我坐到主楼前的台阶间,乐川只手指天,“看清楚,离月圆之夜还有几天,我暂时没能力变身。”我刚一抬头,他便偷吻我脸颊,“躲一晚上不准我亲,小灵子,你今晚上不太对劲儿啊!有事?”
全写在脸上,我没必要遮遮掩掩,“嗯,有。”
他一乐,“巧了,我也有。”
然后我们默契十足地同时拿出手机,递给对方。我说你看看,他说你听听,脸上均呈现出些许惊讶。我问,我们要不要离远点,给彼此空间。他爽快道好,拧个身便坐到我背后的几节台阶上,伸展开两条很有存在感的大长腿支楞在我身侧。
“空间在哪儿?”我扭着头问。
他比了比我们之间不到半米的距离,说:“这已经是我承受范围之内最大的空间。再远,我就要开始想你了。”
“油腔滑调!”
我懒得再搭理他,背过身点开他手机里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