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怀闻言笑道:“您可是太苛求了,一个人的身子,是没法把两个人捏到一起的。尤其别提左爵相,两个人凑到一块,还不动手打起来!”又说,“您还是帮我拿拿主意,下一步我该干点儿什么。这几年来,我会办轮船招商局,只是挂名,完全是唐徐二人把持;本来想在办矿上出点名堂,又得了世叔‘极其荒唐’的考语。”
周馥笑道:“杏荪,要不你再去苦读三年,参加乡试撞撞运气。”
盛宣怀说:“您老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辈子就是讨饭也不挤科举独木桥。从前如此,现在办了这几年洋务,虽然没办出样子来,可有一点,更觉得科举误人子弟,百无一用!您老倒是给参谋参谋,我该办点什么?”
周馥说:“轮船、电报、铁路、采矿,中堂都念念不忘,如今轮船算是站住了脚跟,唐景星在开平采矿也有了眉目,铁路、电报,中堂都想破题。中堂想办的事,多着呢,就是愁着上面不拿主意,下面无人可用。你热心洋务,闲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