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旮多好了”,一样的房子,只是木头的。“我们快搬楼了”,海洋侧过脸讲,一张大炕上,枕着下巴,腿高高弯着,孩子一样。全新单褥被,软软硬硬的,井生牯悠来牯悠去,小时一样,“这多好,舒坦,哪也不换。”“瞅你说的,外面不好吗”。“他爱哪好哪好,我就这搭儿,哪也不去,就是出家、也来这搭儿落草”,牯悠牯悠着,不一会儿,就着了…………。
林声呢喃,清风明月,好梦如乡。树梢林深,炊烟涨歇,浮云变幻,人影如画。
晨曦里,走进深林。炫炫招招,云蒸霞蔚,分不清东西南北,阳光点点线线细细绰绰,寻啊,找啊,仿佛从前,四周哗啦哗啦地轻响,轻摇。他要找一块平地,怎么也坑坑洼洼的,他想登一处高坡,到了眼前,怎么还是前方高,他只得,只能,只好,仿佛原地,根根大树耸入云端,一只小松鼠,站定了枝头,俏皮地瞅着他,眼睛随着须毛、嘴巴一起动着,“咚的”一声响,松果旋转着,旋转着,咕噜噜滚下来咕噜噜滚开去,它一惊,嗖的一声,长尾巴降落伞一样,彩虹一样,扑簌簌地几闪,枝叶跳动起来,倏尔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