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然已去看过表演了。她从第一晚起便一直都来看我们的戏,看我咬噬红罗宾汉——这攻击是如此突兀又难以逆料,几乎全体观众都跳了起来,并发出惊呀。(在我们的戏里,我们并没有让狼真的吃掉红罗宾汉。我们一致认为这不合于圣诞节的气氛。)但母亲还想再看一次我穿上她的发明物的样子,我就穿上狼装,做了些跳跃和嘶吼的动作给她看。我又一次察觉到,很奇怪地,一旦我穿上狼皮,我就变得毫无顾忌。举例来说,我会扑向雪豹,并向它咆哮。我用手掌去打它大而灰白的脸,并且玩笑地咬它的耳朵。双手双脚着地,我扑到熊的身上,跟它搏斗,把它的颈子压到我的巨口内。
母亲笑得多么开心!她说这幽默剧里没有任何一部分比这个表演还好,而且这表演比电视上的任何东西都要好上许多。
“我的汤里有动物脆饼,”她拭着眼睛,说。“在我年轻时有一首像那样的歌。接下来怎么唱?好像是关于狮子老虎翻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