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好运他们听说我要离开大都,都很伤感,非要给我饯行,并且不由分说打了车来接我。在我的坚持下,我们找了家很干净的小饭馆,六个人独缺了郭民生。
我特意点了一个凉拌猪头肉,五个人对着这盘菜,感慨良久。乔好运叫服务员过来说:“拿二斤大饼来。”
我掰了一块饼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想起四年前的窘迫生活。我对乔好运说:“四年前,我偷吃了你一张饼,没有那张饼,我们可能早散了!”
乔好运丢下猪头肉,走过来抱住我:“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我要了一个大碗,倒了满满一碗二锅头,端起来环顾一周说:“谢谢,我会永远记着我们的兄弟情谊。”
说完一口气喝了下去,乔好运他们也都学我的喝法,豪气干云,一饮而尽。就此一别,以后想找个一起喝酒的人都没有了。
出了饭馆,被风一吹,拼命吐了一通,打了车回到小区,又干呕了半天,这才踉跄着上楼,到了门口,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手里还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我醉眼蒙眬地凑到近前才看清,竟然是阿娇。
面对她,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进到房间里,我扶着墙站稳,在心里问自己,我没喝醉吧?
阿娇扔下箱子,冲过来,死死抱住我,边哭边说:“天哪……”
我已没有少年时的狂热,轻轻与她闪开距离:“你……能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