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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果戈里的一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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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读了,却不喜欢,一次也没笑,相反地,是皱着眉头读完的。
“怎么样?没有意思么?”费多尔·巴夫洛维奇问。
斯麦尔佳科夫一声不响。
“说话呀,傻子。”
“写的全是些不实在的事。”斯麦尔佳科夫含糊地说,得意地笑笑。
“去你的吧,你这奴才坯子。等等,给你一本斯马拉格多夫着的《世界通史》,这里写的全是实事,你念吧。”
但斯马拉格多夫的书斯麦尔佳科夫没念上十页就厌倦了。于是书橱又锁了起。不久,玛尔法和格里戈里报告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说,斯麦尔佳科夫身上忽然渐渐地出现一种可怕的洁癖:他坐下喝汤,先拿起勺子,在汤里仔细寻找,弯子,细细的观察,用勺子舀出一点来,放在亮处。
“难道有蟑螂么?”格里戈里有时候问。
“也许是苍蝇吧。”玛尔法说。
这位爱干净的少年从来不回答,只是对于面包、牛肉和其它一切食物也全都这样:用叉子举起一块来,放在亮处,好象照显微镜似的端详着,犹豫半天才终于决定往嘴里送。“你看,竟出现了一个少爷。”格里戈里瞧着他,喃喃地说。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听说了斯麦尔佳科夫这种新脾气,立刻认为他应该做一个厨子,就送他到莫斯科去学习。他学习了几年,回来的时候脸上变得很厉害。他似乎突然异乎寻常地变老了,甚至完全和年龄不相称地生出了皱纹,脸色发黄,象个太监。在精神方面,他回来时却和到莫斯科去以前几乎完全一样;一样地孤僻,觉得毫无必要跟任何人交往。以后听人说,他在莫斯科也永远一言不发;对莫斯科本身,他好象十分不感兴趣,因此他在那里或许也知道了一些事,但对除此以外的事却全不注意。甚至还上过一次戏院,但看完回来不高兴地一声不响。然而他从莫斯科回来时却打扮得很好,穿起了干净的常礼服和白内衣,自己用刷子刷衣裳,刷得十分仔细,每天一定要刷两次,漂亮的小牛皮的长靴最爱用特制的英国鞋油擦拭,擦得象镜子一般光亮。他成了一个出色的厨师。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给他定了工资,这工资斯麦尔佳科夫几乎全用在衣裳、雪花膏和香水这类东西上了。但是对女人他好象和对男人同样轻视,对待她们十分稳重,几乎是不可侵犯的样子。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开始另眼看待他。原来他的羊癫疯发作的次数逐渐增加了,每逢这些日子,饭食由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预备,而费多尔·巴夫洛维奇总是觉得不对口味。